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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变。
我说这话的时候,我甚至是带着些调侃意味的。
我和他隔着扇门,门旁有条缝,他惊恐的眼睛正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我。缝间只有一条小小的“锁”,不像样极了,只要我轻轻往上一挑--但同时他可能会用力关门,那会给我的手指留下
小小的压伤,虽然我是很喜欢他留给我的伤痕啦,但这样子,打咩。
他的神经脆弱异常,因为易感期和精神污染的双重作用,我是说,对,我不是人类--他已经快崩溃了但我笑得那样无害,属于我的因子缓缓从门缝钻进去,包围住这个小小的oga,我闻到了,我闻到了,我现在就可以把我的舌头转移到他的后颈上。但他实在是太脆弱了,他在出汗,他很久没有进食了
他的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了。
于是我只能再次诱哄他:你看,我什么都没带,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欺负过你对吧,我救了你两次,从我给你的临时标记来看,你很喜欢我的味道,它们闻起来一直不坏。
对吧?
门后的这个男人叫利昂,今年38岁,是个易感期稳定,长期服用抑制剂的青年oga。
他在大学毕业后再没有过感情生活,兢兢业业当了十多年的漫画家,不喝酒不抽烟不依赖咖啡因,有重度社恐和重度拖延症。
他有一间小小的公寓,家里父母双全,打算过了四十就去领养一个小男孩,只考虑oga和beta。这原本是个完美的人生计划,直到他在酒吧遇到那个女人。
女人相大多数现-样年轻得看不出年龄,有看头红色卷发,裙子是贴身的,一举一动间身材被体现得“淋漓尽致”,他作为一个漫画家也不禁看直了眼。
在当今平均寿数150的时代,38实在算不上什么“老人”,但他就是感到疲惫,这可能和他一直没有alpha真的有关系,可是他头一回有了拥有一个alpha的错觉。
如果她是alpha,他愿意,利昂想
酒吧就是个猎艳的地方。女人一进门就有人闻出来她是个alpha,在利昂纠结的这十分钟之内,周围起码有三个oga上去搭讪请酒或是讨酒喝。利昂离得太远,都闻不出来,但他仿佛已经想到女人晚上会和什么样的oga共赴雨云,然后再在第二天早上留下-张带着香水味的吻的名片。
利昂想,就算为了采景
他刚低头打开手机准备告诉自己的好友他要去真的猎艳了--那小子整整嘲笑了他三分钟,就差发语音来告诉他他也有今天--女人就在他身边坐下了
邪神是没有味道的。硬要说味道的话,她可以是石头味。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味道,她在宇宙和深海里飘荡,时间和空间全都拦不住她,直到她把自己捏成一个alpha
尤里格斯新奇地闻着人类身上特有的oga味道,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来,礼貌又不好意思地问,你手里这杯酒好喝吗。
她只学习了几年的客套,不知道怎么搭讪,文明和顺序真是人类发明的最无用的东西,邪神想。如果能直接抢过来就好了,尤里格斯的手在脚底泛滥。
酒?酒当然不好喝了。这杯不是酒啦,你闻闻?
利昂有些醉了,直接把喝过的酒杯递到女人的鼻子底下。他们才第一次见面,她们十几分钟前才互报了家门:女人是个记者,衣服是看时尚杂志买的,家里只有一个讨人厌的妹妹,如是总总。
利昂虽然被美色迷惑,身为一个讲故事的人,脑袋却在迅速运转:有点正义感的家伙,家里有点小钱,但是可能年纪有点大,因为长辈都不在了,
女人说的是真话,利昂听的都是假货。
尤里格斯做出一副天真又恍然大悟的表情来,真的没有酒味!我还以为这是那个什么沙滩
哎呀,利昂摆摆手,我知道我自己的酒量啦,两杯过后都是果汁啦。
吧台灯光闪烁,不远处就有人群舞动,像最恶的梦中的残影,邪神用她观遍万物的眼睛看着这个大舌头却在偷偷向她靠近的oga人类,思考自己为什么非他不可。
就当玩个游戏,尤里格斯微笑着想。
就当玩个游戏,利昂绝望地想。
他们在见面三次后果断滚上了盥洗台,公园电影咖啡厅,38岁的男人本不应该这么幼稚的,
但他强压自己悸动的心,告诉自己,这是取景。
但心照不宣并没有带来什么好处,他依日在快速沦陷。alpha的味道寡淡,却极好闻,alpha的声音好听,特别是喊他名字的时候,alpha的手细长有力,甚至能够抱起他。
作为一个漫画家,他向来擅长于制造各种人设各种冲突,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喜欢这么平淡的东西
但契合,哦,契合真是个魔咒。利昂还是在最后抱紧
了alpha的头。
尤里格斯汗湿的手从腰侧攀上来,像春天被捂热的蛇,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仿佛象牙塔里第一次知道恋爱滋味的高中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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