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 / 3)
手机一直在响,北佳纠结了很长时间也没鼓足勇气接电话——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后,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临风,甚至不敢跟他说话,内心半是羞耻半是忐忑,因为她不清楚徐临风会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。
安静的卧室将单调的铃声放大了无数倍,度秒如年的感觉,铃声终于停歇的那一刻,北佳长舒了一口气,然而还不等她彻底放鬆下来,铃声再一次的猝然响起,来电显示还是徐临风。
北佳顿觉生无可恋,然后开始在心里自我安慰: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既然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不如早死早超生。深吸了一口气,她硬着头皮划开了接听键,抖着手把电话举到了耳边,却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。
「是我。」徐临风道,「为什么不接电话?」
徐临风的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不冷不热,可北佳总觉得他的这种平静之下隐藏着一股怒意,然后她更紧张了,像是干了错事被教导主任抓了现行的学生一样语无伦次地狡辩:「我没有……我手机刚到家,没电了。」
明显是在撒谎,但徐临风并不打算跟她计较这么多,开门见山道:「我要去渝城。」
「啊?」北佳呆若木鸡,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摊上事儿了,害怕的不行不行,「你、你你来渝城干什么呀?」
徐临风言简意赅:「过年。」
完了完了,北佳感觉自己要窒息了,急得直流汗:「你来渝城过年?你怎么能来渝城?你别来渝城,你别来你千万别来,这儿不过年,你别来。」
徐临风安静又耐心地听北佳把话说完,然后……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北佳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这是,几个意思啊?
盯着手里的电话,北佳彻底懵了。
徐临风既没说什么时候来,也没说为什么来,更没有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表态,只说要来渝城过年。
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星期,也就是说,他在这两周内,随时会出现。
自从接到了徐临风的电话后,接连一个星期,北佳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,只要手机一响,她的头皮就会跟着一紧,生怕是徐临风给她发来的最终审判,更怕徐临风连个电话都不打,直接站在了她家门外。
有种死刑犯等待处决的感觉,而且还不知道处决日期,悬在脖子上的那把刀随时会落下来。
北佳觉得徐临风是故意这么做的,故意折磨她。
小年这天,按照习俗,家家户户大扫除。早上不到七点常春红就把北立民和北佳父女俩从床上揪起来了,一家三口吃了顿简单的早餐,然后开始打扫卫生。
在大扫除这种事上,北佳和她爸是没有发言权的,她妈让他们俩干什么,他们俩就去干什么,从来不反抗,不然必遭殃。
北立民被分配到的任务是擦窗户和家里所有的桌子,北佳被分配到的任务是扫地拖地,常春红自己则负责洗东西。
三层小楼,任务量不小,一家三口从早上七点半就开始行动了,然而一直到上午九点,北佳还没把一楼扫完,常春红窗帘都洗完好几张了,等她去三楼阳臺搭好窗帘再下来,看到北佳还在扫客厅,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:「你这丫头想什么呢?这都多长时间了?客厅还没扫完?」
北佳确实在跑神——临近年关,徐临风随时会出现,但是在听到她妈的话后立即回神,一边匆忙地挥着扫把一边回答:「我马上就好!」
常春红站在原地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,略带担忧地开口:「最近怎么了?魂不守舍的,是不是在学校出什么事儿了?」
北佳本来就做贼心虚,听了这话后心里更虚了,但却表现得十分镇定:「没啊。」
「没有你这几天怎么神神叨叨的?」常春红还是不放心,「用不用去找人给你叫叫魂?」小乡镇的人都有点迷信,现在又临近年关,所以常春红有点怀疑闺女是不是无意间着道了。
听她妈这么一说,北佳反而舒了口气:「你别胡思乱想了,我一点事儿都没有。」
这时北立民拿着一块抹布从二楼下来了,听到母女俩的对话后,插了句嘴:「怎么了?」
北佳抢在她妈面前开口,还特意用上了一种告状的语气:「我妈非说我最近神神叨叨,要去找大神给我叫魂。」
北立民是中学校长,又是政治老师出身,肯定不信这个,当即看着自己老婆谴责道:「你少胡思乱想,她没事儿也让你吓出事儿了。」
北佳:「就是!」
常春红又看了自己女儿一眼,知女莫若母,她还是觉得女儿最近的状态不对,犹豫了一下,道:「要是有事儿你就说,别憋在心里,憋坏了我和你爸还要带你去看病。」
北佳心想:「我要是说了,情况就是我和我爸带着你看病,然后你俩再联手把我打一顿。」嘴上却回道:「知道了知道了。」
北立民本打算去洗抹布,走到一楼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,扭头看着女儿问:「你扫完地了么?扫完了去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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