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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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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, 他说不上多聒噪, 只是爱四处乱逛找乐子, 大多时候不愿闲着。

无论是在河洛客栈,或是在芳原城,都是如此。

正是如此,他救下了燕南度, 捡到了那本有关徐府真相的笔记。

燕南度缓步进入房内,将药碗放在一边, 单膝跪于床铺边。

仅有在此时, 他方才敢细细描摹少年的面容。

本是想借之前落水一事挑明,没曾想少年发起烧来,该说之话到底是被他放在了一边。

床上人比起昨日,睡得算是安稳,他的手太粗粝,低头俯下身, 用额头感知温度。

不算特别滚烫, 他暂时放下心来,烧算是退了一点。

他坐在床边扶起少年, 轻缓抱在怀中, 端起一边药碗, 拿起白瓷勺一勺一勺舀起药液, 送进云星起嘴中。

深褐色药液自嘴边滑落,一没注意,要滑入衣领内, 他放下勺子,拿过一边的帕子仔细擦掉。

先擦干净脖颈处的水渍,又将手伸进衣领擦干,最后换另一边擦上少年唇角。

一来一去,两人距离挨得极近,能感受到少年吐出的炙热气息与他的呼吸交缠在一块。

现下云星起嘴唇与昨日发烧滚烫时不同,不再干裂起皮,有了些许血色。

因喝了药,唇瓣上沾染上水汽,愈加显得饱满润泽,好似雨后带有水珠的红艳山茶花。

昨晚他忙于照顾人,忧心如焚,什么旖旎情思统统被他抛诸脑后,压根没空注意太多细节。

眼下少年病情大为好转,他一时放下心来,不免瞧着怀中人心猿意马起来。

他手极稳地放下帕子,搁下见了碗底的药碗,微微侧过头。

窗纱筛碎午后天光,落在一侧木头几案上,突然,他瞧见云星起小扇子似的睫毛开始扇动,像是蝴蝶振翅,随即那双时常在梦中萦绕的黑眼眸缓缓浮现。

云星起醒了。

他眼前好似蒙了一层雾,茫然无神,明显没弄清现下情况。

一张脸挨他挨得极近,近得一时甚至没认出来是谁,他下意识后退,退无可退。

直到燕南度面色如常地拉开距离,戏谑道:“渺渺,你醒了。”

眨眨眼,茫然悄悄散去,云星起双颊浮现出一抹绯红,说:“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?”

燕南度说:“你二师姐叫得,我叫不得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在云星起想着如何反驳回去时,一下察觉到他竟然坐在燕南度怀中。

怪不得坐着有点硌,他推了推,没推动。

高烧尚退,低烧不绝,浑身乏力的他自是没什么力气。

他抬起头,语气可怜:“阿木,你可以不用抱着我了。”

自七夕那晚后,云星起很少再叫他“阿木”了。

少年仰头看他,黑眸眼底有一抹水光,湿漉漉一双黑眼珠一动不动瞧着燕南度。

瞧得他是心软得一塌糊涂,嘴上是忍不住要耍一个无赖:“怎么,给你喂完药,不需要我了,就随随便便抛开我?”

云星起脸颊绯色愈加深了,一路往下延伸,爬至他看不见的衣领下。

昨晚在医馆,他没少给昏迷的少年脱衣擦汗,理应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。

可鲜活动作的云星起到底与昏睡不觉的云星起不同。

看得他眸色愈加深沉,在床帘阴影下泛出金属般凛冽的光。

放在平时,两人面对面,又挨得如此近,云星起是能看出他的不对劲的。

今时比不上以往,他没瞧出来,亦没有丝毫危机感。

他嗫嚅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,脑子烧得不甚清明,半天吐出一句:“那你想抱便抱吧。”

他没力气去抵抗,说完害羞似的环抱住燕南度,埋头在他衣襟前。

对燕南度来说,自然是求之不得。

云星起时睡时醒,醒来没多少精气神,不一会埋首于燕南度怀中,缓缓陷入梦乡。

感知到怀中人呼吸放缓,燕南度将人轻轻放于床铺间,盖上薄被。

山上明显比山下凉快不少,下午时分亦有着几分独属于早秋的凉意。

掖好被角,收拾起方才额外的情绪,端起药碗走出了房间。

一出门,瞧见王忧正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。

上山半日,以静养为由头,王忧鲜少见着云星起。

他看向合上门的燕南度:“好些了吗?”

燕南度:“好多了。”

王忧点头,犹豫一阵,问出口:“我能进去看看他不?”

他与云星起相识时长自是比燕南度长,可好兄弟着凉生病与他脱不了干系。

从云星起发烧以来,又一直是眼前人所照顾,他要进去瞧人,不免要多问一番。

燕南度看了看屋外,没瞧他:“他烧没退,刚睡下,等晚间你和我一起来看。”

言下之意是现在不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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